孙青霞惨然一笑,“我是退到无可退之地了。”
言尖道:“我也不尽信。”
孙青霞知道此人说话甚直:“那又为何?”
言尖道:“人人都说查叫天义薄云天,造福武林,为天下百姓万家生佛:但真正全心全意想为善良弱小的人做些事的人,像我们,却只能在这儿开‘义薄云吞’这家小店——他真有传说中那么好吗!还是就我们命乖,老是做得不够好!”
于情只追问:“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青霞道:“本来这事不提也罢——但而今看来跟此处的事只怕大有牵连,恐怕还得将此事原委,得向二位坦言。”
言尖一拍大腿,道:“我正要听个明白。”
于情流目四转,只见雨下得更绵密了,院子里一棵火花树,却给雨水洗得更艳丽浓烈,一阵风徐来,花落瓣瓣,来不及一声失足惊呼。
只见一只猛兽走过,胖得像猪,壮如牡牛,但却独角三尾无鼻缺身,余皆长着一张人样的脸。
她目光闪动,道:“好,你们先上去‘紫微厢’,我打点布置一下,马上上来恭聆事情始来。”
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竟随口漫吟道:
“风流总被凤吹雨打去……不过,那两位与孙大侠风雨同路的美女,可不能就耽在温室遭风披雨的。”
她是风霜历、人情尝遍,自然也风流转万千,这笑意自然是对人情世故一种透澈了解后的表达,她说:
“我也把她们请上楼来。”
院子里有风。
有雨。
有花落……
落花凄迟。
但也有许多犬儿走过,东嗅嗅,西闻闻,踏过落叶,踩过落花,但似对花叶都不感兴趣。
风急急,雨凄迷,院子里,有花开花落,有野犬走过。
院处有野草,草后有树,树密成林,林子里头疏落处,竟有一顶桥子。
轿在林内。
轿在雨中。
——那是一顶花轿。
花轿,红彤彤的,亮丽丽的,但一点也不喜气洋洋,却杀气腾腾。
红帘深垂。
花轿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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