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锡制手杖离自己的脑袋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但他想了想，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凡娜当时的跳劈强。
「我不在意，而且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我的追随者之一，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会突然使用跳劈——有时候目标是我，虽然现在她不这么做了。」
阿加莎：「……？」
年轻的守门人大受震撼，并难以抑制地猜测起了这样一位疑似古神的存在平常到底是怎么跟自己的追随者相处，而他的追随者又是怎样离谱、诡异、邪门的存在。
想了半天，san值都快清空了也没想明白。
邓肯却没有在意阿加莎突然的愣神和思索，他只是继续向前走着，并沿途认真观察着走廊中的情况。
这里是镜像寒霜的第二水路——显然跟现实世界中的第二水路存在极大差异。
他停下了脚步，并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在昏暗灯光中不断延伸的下水道走廊。
「您想到什么了？」阿加莎也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问道。
「在现实世界，这里是坍塌区域，道路不通，」邓肯说道，语气中若有所思，「看样子在这个镜像寒霜，第二水路是完好的，甚至呈现出一直在使用的状态。」
「……或许，它呈现出的是女王时代的样子，」阿加莎嗓音沙哑地说道，「我已经注意到了，这座镜像寒霜的许多细节……都和我熟悉的景象似是而非，不像是现代的模样。」
邓肯听着阿加莎的分析，一时间没有开口，又过了几秒钟，他才打破沉默：「看样子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完成后面的路了。」
阿加莎意外地回过头。
她看到「船长」的化身正在逐渐崩解，那不断流淌变形的黑色泥浆仿佛是承载了过于强大的力量，此刻正一点点剥落下来，并在那具躯体表面留下了纵横交错、蛛网般的裂缝，而在裂缝之间，又有幽绿的火焰跳跃着，仿佛要不受控地逸散、流淌。
她下意识惊呼：「您的身体······」「不必在意，这劣质的复制品无法稳定承载我的力量，崩溃是迟早的事，」邓肯却只是摇摇头，语气平静，「能坚持到跟你说完这么多话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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