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睡上觉。
这个单元是当时我看上的，客厅在中间，我这面只有我的间卧室直通客厅。
对着客厅的方向是餐厅和厨房，孩子的房间和妻子的房门相对，只是他那间小了些，旁边就是卫生间。其实我这边原本也是有个洗手间的，但被我改成了杂物间，天然气的接口也都在这边安装的，毕竟挨着厨房很危险。
从沙发到房门大约是七步，我记得有篇《二六七号牢房》的文章，作者在开头是这么写的：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
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叹了声，手扶到把手上，停了下。
妻子就那么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我不知道是茶还是咖啡。前者我常喝，后者她用来提神。
“你干什么呢，不是说让你歇着么？”她把手里的两个杯子放到茶几上，陶瓷杯子和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让我想到枪声。
“天没怎么歇着，我想躺会儿。”我努力笑着说道，但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坚定。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诧异的样子，抿了抿嘴，说道：“好吧……”
我打开门，随手关上，回到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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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地方休养生息了。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了解她的习惯，也了解自己的，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类似，都是冷漠的人。
这个时候睡觉是绝无可能的，我既不感到累也不感到困，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酝酿着，我想她是知道的，所以定会离我远远的而不是试图走上前来安抚。我知道我只能忍耐，压抑着我的躁郁，然后随便做点什么缓解这气氛。
想起之前和“大象”还有“燕子”通电话时候说到的碟，我打开柜子找了起来。那件案子的确是悬而未决的桩疑案，事实上出事时候我们抓捕的嫌疑人就和这案子有定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他的价值并不大。
当时我将不重要的外围线索汇集到起，刻录成张光盘收了起来。这是个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刑侦传授的经验，我们都叫他“马三爷”。真正的“马三爷”没人见过，但我们局里的这位倒确实是位大能人，最火的时候曾经拿过公安部的表彰。他教给我的这个办法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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