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方羽的额头依旧渗出了血丝，嘴角跟着微微颤抖。
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进出。
千军万马，在辽阔的九州大地上自由驰骋，铁蹄踏过一个个部族……鲜血，断臂残肢，妇孺老人。
城墙之下，累累白骨。
也有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跪地感激，山呼万岁。
方羽的眉头一直处于紧皱着的状态之下。
体内的浑元如同洪水一样在不断滋长，丹田被充斥圆满。
“没想到寒潭中的灵气竟然如此浓厚！”
神龙决，加上轮回诀，在加上寒潭的灵气，让他的修炼速度达到了巅峰状态。
他有预感，照这么下去，一定能突破！
于是，他保持纹丝不动，任由脑海中的记忆不断肆虐。哪怕头疼欲裂，他丝毫不惧，丝毫不放松。
他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修炼上，忽略了那些进入脑海的画面和记忆。
记忆这块他并不着急。
就像是牛一样，先吃紧肚子，以后慢慢咀嚼。
那毕竟是龙帝的见识经验和战技，不是一时就能全部消化的。
“本以为下一块碎片会从白若凌这条线索得到，没想到，却先在寒潭获得了第三块记忆碎片。”
就在方羽暗自惊叹，不断修行的时候。
脑海中一段记忆袭来——
那日。
龙帝率上万修行者，马踏漠北。
路经寒潭。发现此地得天地之造化，有天然的优势。
便将水寒剑插入寒潭，构造九重禁制。
为守护龙帝留下的寒潭碧水，数百名修行者自愿留守一生，以此繁衍生息，世代口口相传。
……
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是一千多年过去。
只是……
方羽不明白的是，当初龙帝为什么要把水寒剑留下呢。还要封存自己的记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龙帝早就预感到自己会有危险，为重生早早做好了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