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金色的头发仍旧湿漉漉的没有擦干,连带手脚上的布条也是,但是洗干净了一天的灰尘和劳累似乎让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灵动了不少,
轻快的脚步像一只灵活的猫,小心的穿过几条街道和房屋,来到了这堆废墟旁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
才挪开了一块碎掉的瓦砾,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缓缓的爬进去。
在原本是厨房的位置,灶台和塌落的屋顶似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虽然连坐起来甚至翻身都都很困难,但是刚好可以够她躺下,
这就是她的家。
海基在洞口附近跳动,黑眸里方然看见她把半块干硬的黑面包还有几个瘪了的果子小心的藏进了炉壁,
方然知道那是她一天的‘薪水’。
从清晨马厩里看着她道谢离开,一直到现在,方然都在背后默默的观察,
整整一个上午,帮牧场的那家夫妇汲水喂马,去牲畜的圈里干着各种对这个年纪的她不轻松的杂活,才换到了一块有些硬了的黑面包。
然后跑进了附近的树林,这是小麦金黄收获的季节,那里对于她来说能找到食物。
然后一直到傍晚,她才从树丛里钻出来,回到村子里唯一的一家简陋的酒馆,给那些从田地里干农活回来的男人们,端着粗制的酒水,等着他们离开后打扫收拾,换到另一块面包,
不过这次她只吃了一半。
用一些干草堵住自己钻进来的洞,缩了缩身体往剩下的干草中钻了钻,她缓缓的合上了双眼,告诉自己天亮之前一定要醒来去帮牧场汲水,很快的就进入梦乡。
然后漆黑的身影从房梁上轻轻的飘落,
轻点了一下那片坍塌的屋顶,无声的让它浮起,
像是掀开鸟窝一样,看到了蜷缩着娇小的身体钻进干草中睡着了的玲,
睡着的她此刻就像鸟窝里柔弱的雏鸟。
方然缓缓的落到了她的身边,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双手捧在胸前,【眠牌】化作光点消散,
蜷缩在干草里的少女这回终于放松了身体,不再蜷缩着的安然浅吸。
哪怕知道她不会醒,但是方然还是轻手轻脚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害怕会刮到少女的摘下了徽章,清理了那些在身上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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